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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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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天艷陽高照的中午,張大年回到了家中,張義山一看就生氣的問:“你怎麽又回來了,讓你去當學徒是去吃苦的,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樣子怎麽行!”

張大年只好解釋了一番這是王大夫放的假,並不是他主動提出來的。但是這些說辭並沒有使張義山臉色好轉,直到說出這是給所有人放的假,只有一個跑堂的留下來。張義山的臉色才漸漸好轉,想到在過兩天就是麥收時節,感嘆道:“王大夫真是好人啊!一定是看我們家勞力不夠才讓你回來的。”又進行了例行一訓:“你不要因為王大夫的放松而懈怠,要好好學習,才不辜負王大夫對你的一片苦心吶!”

張大年讚同的點點頭,師傅確實對他很好,只要他學,就會不停止的教,一點也沒有藏私。要知道都講究教會徒弟餓死師傅,王大夫卻巴不得徒弟能把他的所有本事都學會。

在初七的這天家家戶戶都開始了搶收,除了兩個孕婦能休息一會,大家一天的時間都在呆在田裏了。張家在收獲的日子裏,簡直合不攏嘴,因為除了本來有的麥子外,還額外多出了在兩畝地裏多收了五十斤豆子,而且麥子也沒有減產。

這可是個大消息,村裏的人都來打探消息。直到村長張多福來了,張義山才和村長滔滔不絕的談論他的發現,張多福聽到後也很激動,如果把控的好,每年就相當於種了三季,這樣家家戶戶都能有存糧了。雖然張家坡很少有突然的災禍,但是每五年一小災,十年一大災,對於生活在底層的老農民來說,每次即使有了防備還是心驚膽戰。對於張義山來說,災害帶給他的記憶永遠也不會磨滅,現在有一種可能使糧食多產。即使是大丫也沒想到帶來的重大意義,看著遠處張義山和張多福又哭又笑的神情,大丫也為自己能為糧食的增產做出貢獻而開心。隨後的事情就不是大丫能了解的了,但是看著,劉氏她們每天念叨著老天保佑,村子裏每個人臉上燦爛的笑容,連小孩子都似乎被這種氣氛所感染。

這個被大家發現的能增產的秘訣,對於汝陽縣的縣令也許只是一種加官進爵的方式,但是之後的幾年內,套種的方法在整個縣內都被普及後,大家的神情都變得放松了下來,似乎無論什麽時候,對於農民來說,只要有糧食在手,心裏就能踏實下來。

五年後的一天。“大姐,等等我。”“大姐,我跟不上了”“大姐,”“大姐,”

如今已經九歲的大丫只好無奈的停下了腳步,只是因為後面的三個小蘿蔔頭,是的,你沒有聽錯。之前還在繈褓裏的二丫也已經五歲了,果然沒出乎大丫的所料,二丫小朋友在三歲的時候被取名為夏妮。雖然是四季排序,但也算是有些不同,要知道,因為整個村裏都姓張的緣故,一個村裏的女孩子有一般都叫張妮的,剩下的不是按排序的大丫,二丫,三丫,就是大妞,二妞,三妞,這樣也沒有什麽區別的名字。剩下的就是李氏生的叫大寶的小朋友,和陳氏生的二寶小朋友,還有一個王氏今年剛生的三寶小朋友,不過他還在繈褓裏呢!

隨著小孩子一天天長大,家裏帶孩子的主力就是大丫了,在大丫教導下二丫雖然沒有成為大丫想要的乖寶寶型的妹妹,因為她就是個小破壞份子。不過,還好至少是個講衛生小姑娘,連兩個小弟弟也在二丫的鎮壓下,都掀起了像大丫學習的好習慣。當然是二丫找來的關鍵時刻能轉移他們大姐炮火的小弟。

這樣的幹凈的一家人在一起就特別顯眼,大家都很喜歡逗他們。這不看著一個大孩子領著三個小孩子,就有人逗大寶:“呀,大寶可真是可愛呀,要不要和東子哥哥他們玩泥巴呀!”“不去。”大寶很堅定的拒絕了誘惑,不過,看他望著大丫的渴望的小眼神可不是這麽說的。大丫看著他一本正緊的樣子就好笑,因為大丫把他收拾的幹凈,一開始就有人誇他愛幹凈,真是像大人一樣,就變得愛裝著一本正緊的樣子。熟不知正是因為如此大家才都愛逗他。不過,大丫還是同意了,在沒有玩具的古代,就是一個狗尾巴草都能玩半天,更何況能塑形的泥巴呢!這和現代孩子愛玩的橡皮泥有異曲同工之處。再說,大丫更關註的是不要隨便的吃什麽,不要玩過泥巴後把手往嘴裏塞,等等要講衛生的好習慣。再加上受不了弟弟妹妹邋遢的樣子,就說服家人允許她給弟弟妹妹勤洗澡,才使他們顯得與眾不同。不過,最要的是弟弟妹妹的配合,好想在大丫的帶領下有了愛幹凈的好習慣。可喜可賀!大丫的教育還是有用的。

於是在遇到村裏的小孩子,就分為了女孩子一起玩,男孩子一起玩。男孩子玩捏泥巴,捏出各種形狀。女孩子這邊玩的就有些花樣了,一些長得比較長的雜草,在女孩子們的手中,一會編出個花環戴在頭上,一會編成長長的繩子,可以大家一起跳來跳去,花樣很多,能一直玩到天黑,都玩不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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